第5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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乖，牙齒張開。
雪花冰涼, 似乎下大了，開始一下一下往頭頂上砸，臉頰都開始有些冰涼。
夏幺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就站在他面前看著他, 想到這個時候路上會有不少人，又低著頭不看他了。
經過之前兩次，江羨野都差點習慣了她忽然的吻了, 但總覺得今天不太一樣，擡頭見雪下大了, 他張開雨傘頂在夏幺頭頂。
“雨傘給你，拿回去吧, 別感冒了。”
夏幺頓了一下, 看向他：“那你回去怎麽辦？”
明明他回去才要走一路。
黑傘很大，頂在上面完全可以掩蓋的住兩個人。
江羨野挑了下眉，開始得寸進尺地說：“要不請我去你家？”
夏幺頓了一下, 搖了搖頭：“不要。”
江羨野笑了：“那還能怎麽辦。”
夏幺伸出手扯住他衣袖：“你送我到門口, 然後自己再走。”
江羨野點頭，順著她說：“成。”
他話音剛落, 手機裏顏顏發了好幾條微信, 江羨野看了好幾眼, 沒回，對面就暴擊了不少表情包過來。
夏幺站在原地, 看到他掏出手機皺了皺眉, 低聲說：“你回一個吧。”
江羨野看了夏幺一眼, 沈了口氣：“我表妹，讓我幫她找個房子。”
夏幺知道他有個表哥, 就又點了點頭。
對面打了個電話過來, 江羨野一邊捏著雨傘, 一邊接起了電話。
漆黑的夜幕之中，兩人站在小區門口旁邊的一個小道上，只有手機發出微弱的光，一旁的路燈也是朦朧的，光線被飄雪掃出一道形狀。
男人的嗓音很平淡，顯得有些涼。
“餵？幹什麽。”
對面女孩的聲音很清脆，又略顯不成熟的稚嫩感，說話直來直去的，也很懂怎麽撒嬌。
偏偏江羨野耷拉著眼皮，不吃這一套的樣子，聲線松散隨意：“讓你哥幫你找，我最近不在陵川。”
“顏顏，我最近很忙。”江羨野說：“你還有什麽事兒找蔣牧也行。”
“你……”
嘴裏的話忽然卡了一下，江羨野手指忽然僵硬住了，他微微低著頭，看到夏幺臉頰抵著他的胸口，他低下頭只能瞧見女孩的長睫低垂著，柔軟的頭發擦過他的喉結，癢得很。
一旁還在飄雪，她手指很涼，江羨野棉襖的拉鏈是敞開著的，被夏幺抱著腰部，手指伸進了衣服裏，她大概是為了自己的雙手交纏抱著他的腰，在他身上胡亂摸了好幾下。
江羨野倒吸了一口涼氣，手機那邊顏顏聽到動靜，疑惑地問：“怎麽了？你到底什麽時候回陵川嘛。”
夏幺註意到到江羨野的動靜，下巴抵在他胸口處，微仰著頭看她，一副很無辜的樣子，明明自己點了火，又佯裝不知情。
江羨野嗓子有些沙，捏著雨傘的手指指尖泛白，沈啞著聲音對對面說：“我現在有急事，掛了。”
顏顏瞪直眼睛：“餵！什麽急事啊！！”
江羨野低垂著眼皮，眉骨動了動，眼裏映照著緊緊跟他貼著的女孩。
“忙著抱我女朋友。”
沒等那邊說完，江羨野就把電話給掛斷了，手機被扔進兜裏，江羨野才騰出手去抱她。
夏幺完全把人當成了取暖器，冰涼的手指在他溫熱的棉襖取暖，沒一會兒就回溫了，剛走了一路揣兜裏都暖不熱的。
江羨野捏著雨傘，手指捏了下她的脖頸，夏幺就縮了一下，抱著他也不吭聲，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就那麽安靜看他。
小區門口黑傘下的兩人被雨傘擋著，看不清楚是誰，只露出一對擁抱著的身影。
夏幺抱了一會兒，又聽到江羨野低笑，有點無奈寵溺的意味：“阿幺，你不能這樣。”
他說完，又繼續慢悠悠發出了忍不住的進攻，他已經開始不甘心不明不白了，即便夏幺不樂意，他也至少表明自己的態度。
“給我個，預備男朋友的——”機會。
夏幺整張臉貼在他身上，抱得更緊了，聲音低悶：“不給。”
江羨野徹底沒話了，她這幅乖巧安靜的樣子能磨死人，任誰都說不出什麽話來。
輕笑了一聲，垂著眼簾，還是很順著她：“成，我們阿幺這麽厲害，是有資格挑選更好的人。”
夏幺嘴角抿平，手指又抱緊了幾分。
片刻。
又聽到江羨野聲線慵懶，不疾不徐又勢在必得的語氣：“不過我會是讓你看到的第一個。”
夏幺又小聲說：“不是。”
這一聲太小，還沒貓咪睡覺時發出的嗚咽聲大，江羨野沒太聽清，甚至都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說話。
“嗯？”江羨野。
夏幺歪著頭，不知道怎麽開口，覺得有些別扭，反正就抱著人，不明說，也不敢看他。
“反正就不是。”
江羨野低著頭，手指很輕地揉了一下她的腦袋，他這算是被拒絕了麽，心臟忽然被刺了一下。
隨後放聲輕笑，很輕抱了人一下，聲線都陷入了極致的溫和之中：“好了，回去睡覺了，明天除夕，不是還要跟舅媽一起包餃子嗎？”
江羨野見她不吭聲了，以為她因為他剛才那句“預備男朋友”的話不開心。
“沒有逼迫你的意思，你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了行麽。”江羨野真的沒法兒，“我說過，在我面前，你擁有所有權。”
“想怎麽樣都可以，行不行？”
說完他又很輕地挑著眉，開玩笑的口吻：“不過別忘了你還有一個追求者就好。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夏幺松開手站在他面前，看他一眼，又低下頭生悶氣：“說了不是。”
沒聽到江羨野說話，她才開口，很孩子氣的一句：“不讓你追了。”
江羨野怔了下，她這語氣就明顯不像是拒絕了，嬌氣的像是在撒野。
江羨野自然也能聽出了這句話不是指別的，瞬間反應過來剛人在別扭什麽了，笑意滲入眼底，嘴角的弧度加大，“哎呦”了一聲。
手指很輕地挑了一下她的下巴，嗓音混著痞：“什麽意思啊。”
夏幺擡起頭，知道他明白，眼眸很直白地看他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但還是硬坑著跟他視線對上。
“就是你想的意思。”
不管了。
就算她偷偷跟江羨野在一起，不讓她舅媽知道不就行了嗎？
從她舅舅家裏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給她治耳朵之後，她便向來不願意違背舅媽的命令，直到現在骨子裏都快成為習慣了。
但江羨野呢，他憑什麽，如果是其他任何一個人，都已經跟他在一起好久了。
他們會約會，接吻擁抱，吃飯看電影，做遍了情侶應該幹的事兒。
沒道理跟夏幺在一起就不行。
江羨野向來過得優越，身邊無數人把他封之為樂壇鬼才，他粉絲如潮被萬人矚目，偏偏在夏幺這裏，好像一直在忍讓委屈。
或許是她在害怕，她不相信人是一味忍讓默默付出的生物，有一天，這份耐心遲早會被磨空的。
“江羨野。”她從未這樣正經又認真地叫著他，她勾起嘴角，咧開唇眼底都是笑，仿佛說出了這句話，最開心的是她。
“我們在一起吧。”
耳畔的雪還在飄，有些是斜著吹的，夏幺被雨傘完好遮擋住，雪花就飛到江羨野臉頰處，冰涼冰涼的。
他怔怔看了夏幺一眼，手指很輕地抵了一下心臟處。
撲通撲通。
一聲又一聲。
要從嗓子眼處跳出來了。
江羨野嗓子都空了一秒，隨後臉上並不是笑，而是低眸認真地看向她。
“阿幺是認真的嗎？”
腦子裏一個停頓又問：“還是逗我玩。”
夏幺心裏忽然翻湧酸意，忽然意識到她前幾天不應該那樣的。
“真的啊，你不想算了。”
江羨野忽然緊緊撈過人，沈了口氣，一把把她禁錮在懷裏。
“我不管，我聽到了，不能收回的。”
夏幺被他抱的要喘不過氣了，但也沒提醒，嘴角上揚著說：“也沒想收回。”
感覺到夏幺掙紮了一下，大概是他抱的有點緊又有點久，江羨野低聲：“等等，再抱一會，我緩緩。”
夏幺：“……”
夏幺偏著頭往旁邊看，她以前回宿舍總是看到樓底下很多人在擁抱，以往一直不理解有什麽好抱的，現在就有些羞赧，害怕別人看到會盯著這邊看。
“好了。”夏幺小聲：“都說了不反悔了。”
夜色更深，空氣也更冷了，街道上的喧囂逐漸歸於平靜，江羨野心底浮上一絲不真實感，就跟上次喝了點酒一樣，第二天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。
“怎麽證明不反悔啊。”
江羨野含笑，聲音沙沙的：“要不你給錄個音？給我個底。”
夏幺故意說：“錄音又能怎麽樣？我要是想反悔，你有錄音又能怎麽樣？”
江羨野指摘道：“發網上，讓大家都聽聽，你是怎麽始亂終棄的。”
夏幺：“……”
“好啦。”她笑著：“都好晚了，回去睡覺了。”
江羨野往旁邊看了一眼，這邊都沒人，雪下得更大了，安靜時都能聽到雪花撲簌簌的聲音。
他捏著雨傘往下壓了壓，整個擋住了兩個人，從遠處看也只能看出很模糊的背影。
“要不，”江羨野詢問著哄著說：“接個吻吧，行不行。”
夏幺沒吭聲，視線往旁處看，生怕她舅媽這個時候忽然回來了。
江羨野微低著頭，鼻尖在一秒秒後靠近，躬著肩膀，很輕地在人唇瓣親了一下，但也沒轉移開，夏幺以為已經完事了，又聽到他低沈沙啞的嗓音貫穿耳膜，動作有些急促跟莽撞。
“乖，牙齒張開。”
“教教你怎麽親人的。”
說完，一個極富攻擊性的吻降落在唇瓣上，舌尖碰撞到女孩的唇，男人游刃有餘地撬開她的齒關，大手緊緊摁住她的脊背讓人無處可逃，夏幺只能被迫抓著他的棉襖裏的長袖，手心都熱到出汗潤濕了掌心這人都沒停。
她感覺自己的唇又要被親腫了。
“……不要了。”夏幺的聲音被壓的有些破碎，說完推了他一下，動作太小，江羨野似乎沒察覺，又被他噙住了唇，還很輕地咬了一下。
每次親人都好兇，夏幺揉著他的衣服，手指力道加重，甕聲翁氣的：“江，江羨野，說了不要了。”
一個長達十幾分鐘的熱吻結束，夏幺還有些喘息，臉頰都紅彤彤的又滾燙，反倒江羨野很松散地環著人，手指在人的腰部捏了一下，好軟。
嗓音帶足了饜足感，微微的低啞又有一些撩人，開口：“什麽？”
夏幺手指碰了一下唇，有點疼。
他怎麽每次親人都這麽兇，還是她親的比較好。
夏幺低著頭，臉頰紅的整個腦袋都昏昏沈沈的，熱的身上都開始濕潤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
江羨野嘴角揚起，把手裏的雨傘遞給她：“拿著。”
夏幺這次沒客氣，皺了皺鼻子，拿著雨傘往裏面走。
凍死你算了。
回到家，才忽然想起忘記跟他說到家了給她發個信息了。
發完之後，看到江羨野問了一句：
【阿幺，剛才的吻滿意嗎？】
一副正在等待服務評價的口吻。
夏幺不搭理他，但也直直盯著屏幕沒離開眼，靜靜等著他下一句。
江羨野：【本來想親到你滿意為止的，但你一直不說話。】
我有機會說嗎？？？
江羨野：【我有沒有進步啊。】
夏幺呲牙，狠狠敲著手機，很誠懇回覆：【零分，再練練。】
作者有話說：
江羨野再練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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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花冰涼, 似乎下大了，開始一下一下往頭頂上砸，臉頰都開始有些冰涼。
夏幺踮起腳尖親了一下就站在他面前看著他, 想到這個時候路上會有不少人，又低著頭不看他了。
經過之前兩次，江羨野都差點習慣了她忽然的吻了, 但總覺得今天不太一樣，擡頭見雪下大了, 他張開雨傘頂在夏幺頭頂。
“雨傘給你，拿回去吧, 別感冒了。”
夏幺頓了一下, 看向他：“那你回去怎麽辦？”
明明他回去才要走一路。
黑傘很大，頂在上面完全可以掩蓋的住兩個人。
江羨野挑了下眉，開始得寸進尺地說：“要不請我去你家？”
夏幺頓了一下, 搖了搖頭：“不要。”
江羨野笑了：“那還能怎麽辦。”
夏幺伸出手扯住他衣袖：“你送我到門口, 然後自己再走。”
江羨野點頭，順著她說：“成。”
他話音剛落, 手機裏顏顏發了好幾條微信, 江羨野看了好幾眼, 沒回，對面就暴擊了不少表情包過來。
夏幺站在原地, 看到他掏出手機皺了皺眉, 低聲說：“你回一個吧。”
江羨野看了夏幺一眼, 沈了口氣：“我表妹，讓我幫她找個房子。”
夏幺知道他有個表哥, 就又點了點頭。
對面打了個電話過來, 江羨野一邊捏著雨傘, 一邊接起了電話。
漆黑的夜幕之中，兩人站在小區門口旁邊的一個小道上，只有手機發出微弱的光，一旁的路燈也是朦朧的，光線被飄雪掃出一道形狀。
男人的嗓音很平淡，顯得有些涼。
“餵？幹什麽。”
對面女孩的聲音很清脆，又略顯不成熟的稚嫩感，說話直來直去的，也很懂怎麽撒嬌。
偏偏江羨野耷拉著眼皮，不吃這一套的樣子，聲線松散隨意：“讓你哥幫你找，我最近不在陵川。”
“顏顏，我最近很忙。”江羨野說：“你還有什麽事兒找蔣牧也行。”
“你……”
嘴裏的話忽然卡了一下，江羨野手指忽然僵硬住了，他微微低著頭，看到夏幺臉頰抵著他的胸口，他低下頭只能瞧見女孩的長睫低垂著，柔軟的頭發擦過他的喉結，癢得很。
一旁還在飄雪，她手指很涼，江羨野棉襖的拉鏈是敞開著的，被夏幺抱著腰部，手指伸進了衣服裏，她大概是為了自己的雙手交纏抱著他的腰，在他身上胡亂摸了好幾下。
江羨野倒吸了一口涼氣，手機那邊顏顏聽到動靜，疑惑地問：“怎麽了？你到底什麽時候回陵川嘛。”
夏幺註意到到江羨野的動靜，下巴抵在他胸口處，微仰著頭看她，一副很無辜的樣子，明明自己點了火，又佯裝不知情。
江羨野嗓子有些沙，捏著雨傘的手指指尖泛白，沈啞著聲音對對面說：“我現在有急事，掛了。”
顏顏瞪直眼睛：“餵！什麽急事啊！！”
江羨野低垂著眼皮，眉骨動了動，眼裏映照著緊緊跟他貼著的女孩。
“忙著抱我女朋友。”
沒等那邊說完，江羨野就把電話給掛斷了，手機被扔進兜裏，江羨野才騰出手去抱她。
夏幺完全把人當成了取暖器，冰涼的手指在他溫熱的棉襖取暖，沒一會兒就回溫了，剛走了一路揣兜裏都暖不熱的。
江羨野捏著雨傘，手指捏了下她的脖頸，夏幺就縮了一下，抱著他也不吭聲，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就那麽安靜看他。
小區門口黑傘下的兩人被雨傘擋著，看不清楚是誰，只露出一對擁抱著的身影。
夏幺抱了一會兒，又聽到江羨野低笑，有點無奈寵溺的意味：“阿幺，你不能這樣。”
他說完，又繼續慢悠悠發出了忍不住的進攻，他已經開始不甘心不明不白了，即便夏幺不樂意，他也至少表明自己的態度。
“給我個，預備男朋友的——”機會。
夏幺整張臉貼在他身上，抱得更緊了，聲音低悶：“不給。”
江羨野徹底沒話了，她這幅乖巧安靜的樣子能磨死人，任誰都說不出什麽話來。
輕笑了一聲，垂著眼簾，還是很順著她：“成，我們阿幺這麽厲害，是有資格挑選更好的人。”
夏幺嘴角抿平，手指又抱緊了幾分。
片刻。
又聽到江羨野聲線慵懶，不疾不徐又勢在必得的語氣：“不過我會是讓你看到的第一個。”
夏幺又小聲說：“不是。”
這一聲太小，還沒貓咪睡覺時發出的嗚咽聲大，江羨野沒太聽清，甚至都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說話。
“嗯？”江羨野。
夏幺歪著頭，不知道怎麽開口，覺得有些別扭，反正就抱著人，不明說，也不敢看他。
“反正就不是。”
江羨野低著頭，手指很輕地揉了一下她的腦袋，他這算是被拒絕了麽，心臟忽然被刺了一下。
隨後放聲輕笑，很輕抱了人一下，聲線都陷入了極致的溫和之中：“好了，回去睡覺了，明天除夕，不是還要跟舅媽一起包餃子嗎？”
江羨野見她不吭聲了，以為她因為他剛才那句“預備男朋友”的話不開心。
“沒有逼迫你的意思，你不喜歡我以後不說了行麽。”江羨野真的沒法兒，“我說過，在我面前，你擁有所有權。”
“想怎麽樣都可以，行不行？”
說完他又很輕地挑著眉，開玩笑的口吻：“不過別忘了你還有一個追求者就好。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夏幺松開手站在他面前，看他一眼，又低下頭生悶氣：“說了不是。”
沒聽到江羨野說話，她才開口，很孩子氣的一句：“不讓你追了。”
江羨野怔了下，她這語氣就明顯不像是拒絕了，嬌氣的像是在撒野。
江羨野自然也能聽出了這句話不是指別的，瞬間反應過來剛人在別扭什麽了，笑意滲入眼底，嘴角的弧度加大，“哎呦”了一聲。
手指很輕地挑了一下她的下巴，嗓音混著痞：“什麽意思啊。”
夏幺擡起頭，知道他明白，眼眸很直白地看他，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但還是硬坑著跟他視線對上。
“就是你想的意思。”
不管了。
就算她偷偷跟江羨野在一起，不讓她舅媽知道不就行了嗎？
從她舅舅家裏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給她治耳朵之後，她便向來不願意違背舅媽的命令，直到現在骨子裏都快成為習慣了。
但江羨野呢，他憑什麽，如果是其他任何一個人，都已經跟他在一起好久了。
他們會約會，接吻擁抱，吃飯看電影，做遍了情侶應該幹的事兒。
沒道理跟夏幺在一起就不行。
江羨野向來過得優越，身邊無數人把他封之為樂壇鬼才，他粉絲如潮被萬人矚目，偏偏在夏幺這裏，好像一直在忍讓委屈。
或許是她在害怕，她不相信人是一味忍讓默默付出的生物，有一天，這份耐心遲早會被磨空的。
“江羨野。”她從未這樣正經又認真地叫著他，她勾起嘴角，咧開唇眼底都是笑，仿佛說出了這句話，最開心的是她。
“我們在一起吧。”
耳畔的雪還在飄，有些是斜著吹的，夏幺被雨傘完好遮擋住，雪花就飛到江羨野臉頰處，冰涼冰涼的。
他怔怔看了夏幺一眼，手指很輕地抵了一下心臟處。
撲通撲通。
一聲又一聲。
要從嗓子眼處跳出來了。
江羨野嗓子都空了一秒，隨後臉上並不是笑，而是低眸認真地看向她。
“阿幺是認真的嗎？”
腦子裏一個停頓又問：“還是逗我玩。”
夏幺心裏忽然翻湧酸意，忽然意識到她前幾天不應該那樣的。
“真的啊，你不想算了。”
江羨野忽然緊緊撈過人，沈了口氣，一把把她禁錮在懷裏。
“我不管，我聽到了，不能收回的。”
夏幺被他抱的要喘不過氣了，但也沒提醒，嘴角上揚著說：“也沒想收回。”
感覺到夏幺掙紮了一下，大概是他抱的有點緊又有點久，江羨野低聲：“等等，再抱一會，我緩緩。”
夏幺：“……”
夏幺偏著頭往旁邊看，她以前回宿舍總是看到樓底下很多人在擁抱，以往一直不理解有什麽好抱的，現在就有些羞赧，害怕別人看到會盯著這邊看。
“好了。”夏幺小聲：“都說了不反悔了。”
夜色更深，空氣也更冷了，街道上的喧囂逐漸歸於平靜，江羨野心底浮上一絲不真實感，就跟上次喝了點酒一樣，第二天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。
“怎麽證明不反悔啊。”
江羨野含笑，聲音沙沙的：“要不你給錄個音？給我個底。”
夏幺故意說：“錄音又能怎麽樣？我要是想反悔，你有錄音又能怎麽樣？”
江羨野指摘道：“發網上，讓大家都聽聽，你是怎麽始亂終棄的。”
夏幺：“……”
“好啦。”她笑著：“都好晚了，回去睡覺了。”
江羨野往旁邊看了一眼，這邊都沒人，雪下得更大了，安靜時都能聽到雪花撲簌簌的聲音。
他捏著雨傘往下壓了壓，整個擋住了兩個人，從遠處看也只能看出很模糊的背影。
“要不，”江羨野詢問著哄著說：“接個吻吧，行不行。”
夏幺沒吭聲，視線往旁處看，生怕她舅媽這個時候忽然回來了。
江羨野微低著頭，鼻尖在一秒秒後靠近，躬著肩膀，很輕地在人唇瓣親了一下，但也沒轉移開，夏幺以為已經完事了，又聽到他低沈沙啞的嗓音貫穿耳膜，動作有些急促跟莽撞。
“乖，牙齒張開。”
“教教你怎麽親人的。”
說完，一個極富攻擊性的吻降落在唇瓣上，舌尖碰撞到女孩的唇，男人游刃有餘地撬開她的齒關，大手緊緊摁住她的脊背讓人無處可逃，夏幺只能被迫抓著他的棉襖裏的長袖，手心都熱到出汗潤濕了掌心這人都沒停。
她感覺自己的唇又要被親腫了。
“……不要了。”夏幺的聲音被壓的有些破碎，說完推了他一下，動作太小，江羨野似乎沒察覺，又被他噙住了唇，還很輕地咬了一下。
每次親人都好兇，夏幺揉著他的衣服，手指力道加重，甕聲翁氣的：“江，江羨野，說了不要了。”
一個長達十幾分鐘的熱吻結束，夏幺還有些喘息，臉頰都紅彤彤的又滾燙，反倒江羨野很松散地環著人，手指在人的腰部捏了一下，好軟。
嗓音帶足了饜足感，微微的低啞又有一些撩人，開口：“什麽？”
夏幺手指碰了一下唇，有點疼。
他怎麽每次親人都這麽兇，還是她親的比較好。
夏幺低著頭，臉頰紅的整個腦袋都昏昏沈沈的，熱的身上都開始濕潤。
“我回去了。”
江羨野嘴角揚起，把手裏的雨傘遞給她：“拿著。”
夏幺這次沒客氣，皺了皺鼻子，拿著雨傘往裏面走。
凍死你算了。
回到家，才忽然想起忘記跟他說到家了給她發個信息了。
發完之後，看到江羨野問了一句：
【阿幺，剛才的吻滿意嗎？】
一副正在等待服務評價的口吻。
夏幺不搭理他，但也直直盯著屏幕沒離開眼，靜靜等著他下一句。
江羨野：【本來想親到你滿意為止的，但你一直不說話。】
我有機會說嗎？？？
江羨野：【我有沒有進步啊。】
夏幺呲牙，狠狠敲著手機，很誠懇回覆：【零分，再練練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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